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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底六月初,我采访了北京大学的张维迎和潘维两位教授。我想了解文革中成长的一代是如何看待现在消费时代的年轻人的,以及在未来三十年中,谁会引领中国。以下是他们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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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维迎是"新右派"的先驱。简而言之(实在太简短),它是在当下中国推崇自由市场和与社会主义划清界限的学派。【注1】用毛的话说,就是"走资派"。张先生在80年代早期是中国经济改革的思想先驱,他相信有产阶级是公民社会的基础。("所有权",他告诉我,"是对他人财产的责任和尊重。")
同时,他也提到了在大学中政府控制的因素:没有自治和学术自由,北大是无法丰富课程的。但还有更深层的问题。大多数教员并不鼓励学生创新——目的则是要得到正确答案("唯一的")。"新想法得不到鼓励。……如果你顺着这个系统一路走下来"张教授继续道,"你会变得思维狭隘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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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向潘教授提出同样的问题——北大能成为世界级大学么?他否定了我的措辞。他说,如果用中国的标准在中国的框架中分析,北大已经是了。(我表示不同意:它确实还不是)从中国自己的角度评价中国——并且最好是用中国自己的语言——对他来说很重要。
这就是为什么——我知道我要跑题了——拿潘教授的话说全国人大不能被解读成"国会"的原因,否则它就成了西方政治体系里的组织,无疑,西方人便会把它理解成一个"橡皮图章"(指履行审批手续而没有实权的人或机构——译注)。同理,"公民社会"也不"适用于"21世纪的中国。而"单位"和"家庭"就适合。
潘教授指出,现在北大的一大问题是来自乡村的学生在不断减少。他说,1950年代北大70%是农村学生,60年代有60%到70%。今天,这个比例已经不足1%了。我无法核实这一数字——中国大学不会向英国媒体公开数据——但这个趋势本身毋庸置疑。
谈到年轻人,潘教授和张教授基本达成了共识。年轻的中国孩子、没经受过历史磨练的独生一代,"变得软弱"。同样,"个人主义"和"心理脆弱"也在他的话中出现了。再及愚见,虽然年轻人对于自己父母的历史不感兴趣(对祖父母的更甚),但你也可以换个说法:问题在于父母们并没有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。
不再妄加评论了,末了只补上一句潘教授的卓见:老一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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